间夜

渴望评论的瞎写bot

“目前其实最主要的是,日益增长的梗源,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动笔时间之间的矛盾……”

“……一言蔽之!”

“学不完了没办法写啊!”

【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隐瞒

@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 
迟到如我。跑题。
人物属于七爸,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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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正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雨滴轻轻地敲击在玻璃窗上,发出扰人思绪的声响。

金抬头向窗外望去,是灰暗的天空,无边无际的灰,令人窒息的灰。

他向来不喜欢雨天。

这种阴沉的天气总是会让人无端地感到烦躁——金这么想着,随手将一块方糖投入了还在冒着热气的白水中,激起了一簇小小的水花,然后旋转着沉入了杯底。

他将勺子伸入水中,轻轻地搅拌着,只是为了听不锈钢勺与玻璃杯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最近真是像这天气一样糟透了。

自从金和格瑞一起搬到这里之后他们就很少有交谈,甚至不用说是交谈,他们连坐在一起的机会都很少。

最近格瑞总是会在早晨金醒之前就出门,晚上到很晚才会回来,身上有时候还会带有伤痕。

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格瑞为自己近期的行为作出解释,可格瑞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的“我在外面狩猎”,然后便是一阵沉默。可金还是可以感觉到绝非狩猎那么简单。

既然格瑞不想解释给他听,那么就等到格瑞想解释的时候好了——金对他的发小从始至终都是无条件的信任。

可今天的情况与往常有些不同。

格瑞在走之前把门反锁了,还加了好几道锁,就连窗户也被他紧紧锁住,还加钉了好几块木板。

简直就像监禁一样。

金想通过这么想来减轻他内心的恐慌和不安——然后他发现这根本无济于事。恐惧就像涨潮一般全部涌上来,不断地冲蚀着他的内心,然后他感到有无数只无形的手正在拉扯他,企图将他拽进深渊。

他开始感觉到寒冷,雨季的寒冷。那寒冷的感觉从指尖开始,渐渐蔓延开来,从四肢到躯干部分,遍布他的全身,通过他的神经一直传到大脑的感觉中枢,引起一阵战栗。

然后他不再去搅拌那杯水,他爬上了床,用厚厚的棉被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然后颤抖着手指划开了手机的锁屏。他在通讯录里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却不知道要打给哪一个人,只是盯着那一串名字发愣。

其实金是跟凯莉还有紫堂幻说过的。

“我跟你们说,我最近超——郁闷的!格瑞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和我说一句话了!甚至连一个音节都没有!”

金发泄般地咬着插在可乐里的吸管,直到在那根紫色的吸管上留下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整根吸管都变瘪了才停下来。

凯莉似乎面色平静地听着金的抱怨,然后她把红茶端到嘴边,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你大中午的把本小姐找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

“不是啦!他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我总觉得……”金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他在背着我做什么事。”

正在低着头,默默吸着可乐的紫堂幻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他像是作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站起了身,开口道:“金,其实……”

然后紫堂又突然噤了声,他坐了下来,垂下头,拿起桌上的可乐又吸了一大口。

气氛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正午的太阳灼得皮肤着实有些发烫,但哪怕是正午的骄阳也完全无法挽救现在的气氛。

金偷偷地向凯莉那里瞄了一眼,她的神色有些凝重,紧锁着眉头,似乎正在组织自己的语言。

“格瑞没有搞外遇,你大可以放心。”

凯莉拆了一根棒棒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戏谑的口气,只是她后来便一直在用一方手帕擦拭着她的星月刃,再没说半句话。

紫堂幻的那三个小斯巴达也一直颤抖着,只往他的怀里钻去,紫堂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可乐,轻轻拍拍他们表示安慰。

如果当时金观察的再仔细一点,他会发现这两个人都在颤抖着。

现在金权衡了一下这几个人告诉他真相的几率,最后手指还是点上了“紫堂幻”这个名字。

“嘟——嘟——”的声音在金的耳边清晰的响起,他把手机又向耳朵边凑了凑,手心里的汗水让手机有些发烫。

“喂?”

紫堂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还混合着激烈打斗的声音,听不真切。

“喂,紫堂,是我,金。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现在在……”

随后便是一声巨响,手机似乎被打飞了,掉落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诸多武器相互碰撞的声音,哭声,叫喊声,打斗声与雨声混合在一起在他的耳边炸响,刺激着他的神经。

格瑞。格瑞。格瑞。

他在心里疯狂地默念这个人的名字。还有凯莉和紫堂,你们千万不能出事。

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手心汇聚。

格瑞用烈斩险险地挡了一下即将打中他的大罗神通棍,然后他又挥起烈斩向对方砍去,被对方一个侧身躲过,他借机退后,两人拉开了大约十米的距离。

啧。嘉德罗斯居然也变成了丧尸,真是有够麻烦。

雨水顺着面颊缓缓地躺下,然后渗进他的衣领,带来丝丝的凉意。

昨天才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被撕裂了,暗红色的血液从白色的绷带里渗出,痛得有些发麻。格瑞调整了一下姿势,一面观察着眼前不知何时会发起下一轮进攻的嘉德罗斯,一面提防着有别的丧尸或是参赛者从背后偷袭。

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那间屋子——

大罗神通棍直直地劈了下来,格瑞闪得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最近丧尸增长的速度显然有些超出他的预料,昨天就不乏敏捷狡猾的,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搬到这个地方本就是为了躲避他们,可最近出现在这里的丧尸数目有日渐增长的趋势,有时甚至会成群结队地出现。

“喂,”他的耳边再次响起那个魔女的话,“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瞒着他?”

“他迟早会知道的。”

闭嘴。他在心里这么说。

他完全不想把金牵扯进这件事情。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将所有的丧尸都清理出去,不让这份血腥沾染到金一分一毫。

他用烈斩死死地抵住大罗神通棍,却被对方的力气逼的一步步向后退去。

金。金。金。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也许从此以后我就不再有机会念你的名字。

他完全不敢去想以后的事情——在被大罗神通棍甩出去的那几十秒内,他的眼前像放映幻灯片一般地播放了很多东西。

笑着的金,哭泣的金,生气的金,金的从以前到现在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呈现在他的眼前,似乎触手可及。

以至于他看到那个像阳光般耀眼的少年笑着向他招手时以为还是自己的幻觉。

似乎是光芒撕开了整个灰暗的天空。

两个人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温度,心跳都不由地加快了几分。两个人的身体竟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紧张。格瑞握着烈斩的手与金紧紧攥着的手都有些发烫。

风暴躁地怒吼着,将石子卷起来又再次抛下去,撕扯着一切,似乎想把一切都吞噬至尽,它们正在跳着疯狂的舞蹈。

箭头与刀刃一起落下,似乎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

“格瑞。”

他听见金在自己的身后小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某种坚定的信念。

“嗯?”

“你不怕吗?”

“不怕。”

当然了。

因为我们两个,是天下无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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